長江商報消息 這幾天,一些人一些事一次固態硬碟次讓輿論驚詫不已。先是重慶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在電梯里摔打一歲半的陌生男童,疑似將其拋下25樓;接著北京媒體曝出有一些打工者為了省錢養家,居住在城市熱力井蓋下的窖井之中甚至長達20年,媒體圍觀之後,熱力井蓋被官方用水泥封死;最新的震驚是,兩名川籍農民工在陝西寶雞的工地上,合謀將一個老鄉從17樓推下,然後冒名受害者家屬到工地索要賠償,上演了活生生的一幕現實版《盲井》……
  這是三個發生在不同地方的不同事件,共同的特征,則是以極端的形態,突破了我們的“認知底線”,有挑戰心理的,有挑戰價值觀的,也有挑戰生活常識的。可“震後思驚”,到底所為何來?是因為暴露得實在殘酷足夠極端,還是我們壓根對於社會的很多群體,吳哥窟缺少起碼的認知;對社會某一個角落裡令人心酸的真實鏡像,長期缺少足夠的體認?
  言及“電梯惡童”,有教師朋友不以為然地說,你們這些人少見多怪,現在的中小學網站優化生心態孤僻扭曲的我見得太多了;言及“井底人”,有網友憤憤地說,城市裡這種寄居的人當然有,人家的苦楚平時有誰知,反倒一報道搞得人家“家”都沒了,幫還是害;言及“工地騙賠”,有同事無奈地慨嘆,煤礦里這樣的事兒可比工地上多多了……老實講,聞及這些,我是有些汗顏的。
  極端,不等於我們可以別過頭去,拿起筆划下一道界限,就此與我們無干,只剩下驚詫中噴灑口水。瞭解極端的原因、體認每一個個體卑微的生活與情感,對於社會的發展是大有裨益的——我們不能想象,被城管關到狗籠子里的人,會怎樣理解“尊嚴”兩室內裝潢個字;我們無法揣測,為了幾十萬的賠償金,把老鄉推下高樓的人,過著怎樣陰暗的一種生活。
  這些年,我們發展了,社會物質豐富了,在公共空間里構建出的“社會形象”,是豐腴的,是從容的,是脫離了溫飽之後的更高追求,是大城市快節奏越發精緻化的生活圖景。這的確是主流,是“九個指頭”,但任何國家任何社會,都會有在經濟上最貧困的人,在政治上無力京站美食發聲的人,在社會上無名無望的人,在心理上最自卑的人——如何讓這種卑微的生活,不被排除在社會整體認知之外;如何把社會公正的陽光,照射到他們身上從而積蓄足夠的正向能量,才是檢視社會文明與尊嚴水準的重要標尺。
  沒有人可以用極端的個案,去抹殺社會整體進步的成果;也沒有人可以簡單地用整體的進步,替代每一個局部所存在的生活苦惱。在夢想的圖景里,每一個人都留有一個舉足輕重的位置,而每一個夢想都需要堅實之基去安放。這個堅實之基,或許來源於有力的生存保障,或許來源於健康的人文教育,或許來源於不再局促的從容生活,或許來源於對每一次恃強凌弱、戾氣積聚的棒打驅散……源頭之處,正是改革與發展所該有的著眼之處。而所有的前提,則是這個社會的主導者,能夠吸足地氣,保持痛感,有足夠的警惕與耐心,持續地用靈魂與心靈,去體認每一個社會個體艱辛、無助與無力的身影;從每一個極端表象中,去汲取社會向上的力度之光,去澆灌更為充沛豐腴的“每一個生活”。
  ■畢詩成(西安 媒體人)  (原標題:切莫失去認知“另一種生活”的能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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